李波与王瑞似乎都已经忘记了举家团聚围坐桌前吃年夜饭的场景，作为公交车驾驶员的他们，每年的春节毫无悬念，都是在各自的十米车厢内度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晃已经数十年，每每在除夕夜里，驾驶公交车经过一个又一个团圆的窗前时，他们的脑中也会想到自己的父母、爱人、孩子在期待着自己回家团圆。可为了方便市民出行，为了将一个又一个乘客准时准点送回温暖的家中团圆，他们心甘情愿地牺牲着自己团聚的时刻。他们只是无数公交人的一个缩影，在我市，2000多名公交人的春节都在路上......

送上车的年夜饭

驾驶10路2—1301号车的李波走上公交司机岗位已有十多年了，当了多少年的公交车司机，便在车上度过了多少个年头的春节。更让人没想到的是，他的爱人同样也是一名公交车司机，每当举家团圆的时刻，两人却都是在路上度过。6岁半的儿子，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一个除夕夜能跟父母完整度过。

公交司机 李波

2月11日，除夕这天，记者来到市公交运输集团第二公司，看到李波正在库里检查自己的车辆。“出发前都会检查车辆，今年的除夕夜还是一样，会在车上度过。除夕夜当晚乘客倒是不如往常多，但我们必须坚守最后一班岗，保证乘客想坐车时，车便会准时抵达。”李波说。

当天，做着同样事情的还有已经45岁，驾驶10路公交车足足21年的2—1320号车的王瑞。和李波一样，王瑞每年的春节也是在十米车厢里度过。15岁的女儿如今已经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追着他不停问：“为什么大年三十爸爸不能留在家里一起看春晚。”家里的亲戚也习惯了团圆时总是看不到王瑞的身影。

王瑞

李波和王瑞告诉记者，每年春节，不论是万家团聚的除夕、还是吃着饺子举杯的初一，还是走亲访友的初二、初三......，他们始终都在路上。“除夕夜的饭好多时候都是家人送上车的，因为除夕夜好多小饭馆都不开了，家人心疼我们，不想让我们凑合吃，就卡着点等候在站场，让我们逮着空吃，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孩子闹腾着要跟来，大冬天的，老人带着孩子端着饭在站里等我，当时心里真的挺不好受的。”李波说。

一声“过年好”的温暖

会有不能团聚的遗憾，也会有难以忘怀的温暖。“春节会比别人收获更多的‘过年问候’，好多乘客上车都会跟我们说‘师傅，辛苦了，过年好。’每每听到这些话，心里真的特别暖，都会觉得自己这样做很值。”王瑞说。

王瑞告诉记者，公交人全年无休，春节对于他们而言和一年中的任何一天都一样。不会因为过年便会提早收车，收车后给车加气、打扫车内卫生、检查车辆情况，每一项工作都需按规定完成。大多数公交人除夕夜都是伴着12点的钟声才能踏上回家的路。

王瑞

李波

但对于他们而言，一样的春节有时也会收获不一样的故事与温暖。

“我至今印象很深，几年前春节里的一天，我晚上收车后将车开进加气站加气，忽然看到一名男子可能是酒喝多了，晃晃悠悠走了几步后便横躺在道路中央。车来车往，特别危险。于是，我就把公交车开到男子的前面，打着双闪，让其他车辆避开他所在的位置，然后拨打报警电话，告知了辖区交警。男子第二天醒来后，专门打客服电话向我说了感谢，当时心里暖暖的。”李波说。

迷糊的乘客将财物丢在车上，走失的老人坐上公交车后不知该去往何处、醉酒乘客呕吐在车上......这样的事情总能发生在公交人的春节里，他们会将丢失的财物完好无损地送回失主手里，将走失的老人安全送回家中、将醉酒的乘客交到家属手里后再去收拾被弄脏的车厢......十米车厢里的春节似乎年年都一样，又似乎总有着不同的故事，一样的是公交人的坚守，不一样的是发生在车厢里的那些温暖，会去温暖着不一样的人......

包头晚报全媒体记者 李硕 摄影 祝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