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7月,大学毕业的我拖着大包小包来到包头,成为包头日报社的一名记者,然后成家生子。
2000年8月,因为采访的一个会议的重要性,采写的稿件第一次登上了头版头条,油墨飘香的报纸拿到手后,职业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2004年之前,和许许多多的老报人一样,我每个月领上几本厚厚的稿纸,采访,手写,修改,然后怀着忐忑的心情交到主任手中。印象最深的是2003年春夏之交非典肆虐,我与同事们连续几个月在包头抗非一线采访。为了让全市人民每一时间了解到抗非工作进展,当天无论多晚的活动第二天都必须见报。于是在几十个深夜里,我骑着自行车,从采访地点赶回单位,迅速写完稿件后再将或薄或厚的稿纸送到灯火通明的印刷厂,等值班领导审核无误后才能长出一口气,在点点星光下踏上回家的路。尽管有时会因为匆忙写错“的”“地”“得”而被扣钱,但是这段特殊的时期却是我和当时奋战的同事们从业生涯中最宝贵的记忆,因为当时,我们见过了生死并且经常出入在疫区一线也经历了危险的考验。
2004年,报社开始进行电脑办公,为了完成每分钟五笔30字的测试达标任务,新建的机房里,连下班后都是嗒嗒嗒键盘的练习声。不同年龄的记者们在感叹初学的困难之余,眉眼中洋溢着更多的是现代化办公的骄傲。
而我,从2006年开始负责党政重要活动报道,一直到2016年11月放下相机和笔。用了十年的时间,成为报社历史上跟领导最多的记者之一。以至于当时的市委市政府大院,有许多人混成了脸熟。十年弹指一挥间,我从小陈变成了老陈,甚至被同行称为陈老。十年工作在一线,我从文字记者变成了文字兼摄影记者。从端起相机手抖,到一年拍摄几万张图片,有朋友开玩笑说我是“日报文字记者中摄影最好的、摄影记者中文字最好的”,连连摆手的我其实心里很明白,是报社给了我一个这样的平台,只不过是责任和信任让我尽全力把承担的工作做好,而只有许多前辈、我以及未来更多的年轻人一道努力,才能把党报的使命履行到位。
2017年,报社进入媒体融合的全新时代。我从一个可以说报社最传统的记者,到了一个同时负责新媒体和纸媒供稿的全媒体采访部门。原有的工作时间变了,全天候、快节奏甚至全年无休的新媒体供稿要求让我和部门的记者们每天在和时间、和其他媒体赛跑;原有的工作方式变了,从文字图片到录音视频到无人机拍摄乃至h5等新媒体产品,我们在向报纸外更宽的领域迈进。改变的过程中并不容易,但我们每一个记者都在学习着、尝试着、努力着。在这些年轻人的身上,我深深的感受到了初心、理想和热爱,也愿意和大家在一起,去探索传统媒体未知的道路。
今年是改革开放第四十个年头,我从当年3岁的娃娃成为了如今部门记者口中的“四旬老人”。作为小时候喝过玉米面的穷人家孩子,我感慨物质生活的巨大变化。今年是我来包头这座城市、来报社的第18个年头,从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成为了两个孩子的父亲,拥有幸福家庭的同时我也见证了报社从笔墨到电脑相机到全媒体的重大变革,而作为报社的一员我有幸参与其中。衣食无忧、亲人安康、家庭幸福、工作充实,像我这样平凡的人追求的不过如此吧!
(记者:陈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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