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过中秋,时间就一路向冬飞奔,快得让人心慌……
下雪了,晚秋的第一场雪花,静默、执着地从灰蒙蒙的天空飘向落满黄叶的大地,来不及降落,倏忽即逝。
这样一个阴沉飘雪的午后,适合怀想。
不自觉的,就想到了9年前的那个秋季,那年的秋天,我从另一家媒体进入包头日报社所属的《包头晚报》,继续自己的记者生涯。九载光阴,足以让一个并不年轻的人,从青丝到白头。
然而,实际上在更年少的时候,我与包头日报社已有“情缘”。
那是1992年12月一个冬日的正午时分,我怀揣几首稚嫩的小诗,想敲开“花雨”副刊的大门,在我,那里是一个宛若文学殿堂般的巨大存在。
26年前的包头日报社也在今天的乌兰道20号,不过却是震前灰旧的老楼房,那模样透露出一种厚重的年代感。骑车赶至,一路不觉寒冷,时间已近中午,我小心翼翼地敲开一间办公室门,一名温雅美丽的女编辑拿着饭盒正要出门,见我,她停下来,得知我要投稿,她接过稿纸阅读后,和善地说了些自己的意见,然后取出一本稿纸,让我把诗作抄到带有“包头日报”字样的大格稿纸上,自己拿着饭盒去了食堂。办公室里安静下来,我一边抄写一边好奇地打量着办公室,心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在这里工作该多好啊!
几天后,我的第一首诗歌《冬》发表,看着手中散发墨香的《包头日报》,觉得几天前的投稿经历宛若梦境。接下来,《今夜有雨》、《汲水的人》、《怀念一支伟人的笔》、《想起杨靖宇》、《无标题散章》等诗歌、散文诗以本名和笔名零散地发表。看到变成铅字的诗歌,我内心升腾起的那种喜悦和满足感难以言表。
1994年,《包头晚报》创刊,我找到了一个新的创作园地,在“星湖”和“青春广场”上,我的诗歌、散文、小小说《童年》、《异乡的人》、《期待》、《童年的琐忆》、《给心上炷香》、《梅花明信片》、《倘使鲁迅先生活着》、《遇见高人》、《驿动》、《梦》等陆续发表。那段时间,是我最痴迷写作的时期,而《包头晚报》则给了我一个承载梦想的舞台。
正是由于在《包头晚报》担任过一年特约记者的经历,促使我日后走上了新闻记者的工作岗位。1997年的春天,我应聘进入包头市一家媒体工作,终于成为一名记者——这是我学生时代就有的理想。
时光荏苒。2009年秋天,我终于以一名记者的身份再次踏入了《包头晚报》的大门——我曾看着她诞生,而今终于可以陪伴她成长。
一切看似原点,其实中间经历了漫长的启程和抵达。从此,我的许多悲喜都与她有关。
采访,写稿,与形形色色的人交谈,以他们的悲欢为悲欢;观察,思考,拨云见雾,想看清表相下面的真实。行走、记录成为我工作的日常,而文学梦已随着文学热的退潮渐次远去。
可又有什么不会老去呢?我心中以为的老去,是一种事物消失后,终究会被另一种事物代替而已。就像春天与夏天的交接,夏天与秋天的更迭。当眼下金灿灿的秋天也要退场,雪花一定会欢舞着到来,让你燥热的心变得宁静和清凉。
这是每一种人生和每一种事物的使命,因着理想和念想,他们以拼搏之姿,努力向着光亮那方去……
(记者:青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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